Dchen1827

Dark Ages

这是我在看完Daniel的 Miracle Workers:Dark Ages后迸发的灵感,那个时代的人总因为这样那样荒唐的理由被斩首,在欢呼的表象下谁又能深思个中原因呢?




身旁的人欢欣雀跃地谈笑,他们讨论著木台上的男人,尽管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勉强能蔽体的黑布,可他依旧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畏怯

男人有着刻薄的唇、像是雕工用最粗矿的手法雕琢出的眉眼,他们像是从未分开般的紧皱着、过大但高挺的鼻子以及及肩的黑发,略带油腻的散落在脸颊旁,看上去便没有好好打理过


男人察觉到我凝视过久的目光,阴鸷的眼神朝我袭来,我无畏的喝下一口酒,继续打量着他,我喜欢他的眼睛,那样浓郁的黑我只在他一人身上看到过

我可以想像若男人在我面前,他一定会掀动那紧抿的唇,冷声威胁着若我再看下去便要睕出我的眼


最终我还是不得不将视线从男人身上剥离一会,Ron在我身旁不断碎念着仪式过于冗长,他还要赶着回家收割农作物,这几周他玩得太疯,今天再不准时回去帮忙,Weasley太太铁定会狠狠揪着他的耳朵,送上一阵怒吼。

尽管我很想叫他直接回去,但他是我的好友,我只能选择将话语吞回腹中,胡乱点着头当作回应,视线又飘回了男人身上,他已经闭起了眼,看上去对周遭所有一切蛮不在乎




“Severus Tobias Snape--”报官举着破烂的纸卷大声朗诵着他的罪行,我并没有仔细听,反正在这座小镇里,人们总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被送上斩首台,他们不会关心你犯下何种罪行,只在意当被斩首时你的鲜血能喷射多远,是否足够让他们赚到一加仑啤酒的赌注

台上的男人在此时翻了一个白眼,我不由得泄出轻笑,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仍旧保持着独特的自我风格,其实我知道他,Severus Snape,我与他曾有着短暂的相遇,却足以终生回忆


喔对了,我叫Harry Potter,从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的职业了吧?


我们家世代是陶匠,父亲的手艺也传承到我手上,为了适应市场的变化,在我接手时便新增了几项服务,替客人送货到府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我接到了一笔订单,客人家住在偏远的荒野,中间需要穿越一大片漆黑的森林,为了能在太阳下山前回家,我一大早就出门了


对于大家十分畏怯的禁忌森林我并不害怕,相反的,禁林可说是我的游乐场,这样讲是有些夸张了,鉴于我父母有一位好友叫Hagrid,我从小就常去禁林找他玩耍,他是牧羊人,口头上的

我可从未看过他牧羊,他饲养的动物总是千奇百怪、个个又危险无比,可这不妨碍他有一颗温暖的心,与之相对的是他坚硬到不行的手工岩饼


总而言之,我顺利的将陶罐送达也推拒了屋主邀请我留下用餐的好意,我想赶快回到我的小屋中生上火,在火炉前幸福的喝上一口啤酒,在这样的坚持下,我又匆匆地往来时路返回



那是个大雪天,原本轻如鹅毛的细雪在我返程时加大了,路上弥漫的积雪已经厚到我寸步难行。此时的天色已晚,我叹了口气,打算找个大树将就一晚,我就是在这时碰上Snape的,不是在我预计要歇息的大树下,而是在我做下这个决定后转身的同时,我栽进了积雪中,四肢像是不会泅水的人一般徒劳挣扎


“哼。”


一声轻蔑的冷笑从我头顶传来,我猛地抬起头,原本想要义正严词地谴责这个人的,不帮忙扶我起来就算了居然还耻笑我?

可是就在我的目光抓住来人时,积在心头的那一股怒火突然就散去了,我忘记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回应的,只记得在持续飘下的大雪中,男人的一脸不耐跟手心滚烫的温度,烧得我满脸通红


接着我厚脸皮的跟着男人回到他家,无辜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喃喃咒骂却又不得不忙碌的点上火,在往我脸上丢了一条厚毛巾后他就走去厨房帮我烧上一壶热水,我将自己包裹在毛巾里,里头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清香,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我想这位先生在我家应该已经叨扰的够久了?想必现在离开的话是不会有倒在我家门口失温的状况发生了?” 


在我昏昏沉沉的张开眼时,男人便用这一串话语攻击的我瞬间脑袋清醒,我跳起身却直接撞到男人的下巴。我不好意思地笑着,尴尬地伸出手想要帮他揉一揉,却被他嫌恶的躲闪开,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下的毛巾,不对,已经变成一条厚实的针织被了

我仔细地将这条被子折叠好,转身想跟男人握手道谢,为他无故收留我这样一个陌生人


“ 我叫Harry Potter,先生,您可以叫我Harry就好。“他挑剔的看着我的手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握上 

” Severus Snape “ 像是被火烧到一般,他迅速地抽开手,大步踏向门边,双手环胸冷笑着示意我离开


在我尝试推动门扉的同时,嘴角的苦笑加深了,我尴尬地回头看着Snape先生,似乎在我睡着的这段期间,雪又加大了,这也表示我们两人现在被迫封锁在这间小屋里



在相处过后,我才知道为什么Snape先生没有在一开始便发觉外头的雪势渐长,因为他几乎足不出户,而我那么刚好可以在大雪天遇见他的原因是他种植在森林里头的一株草药到了成熟期

由于这场大雪,我们在同一间屋子里相处了三天,从一开始的相对无言到后来Snape先生在我的不屈不饶下终究开始给予我一些回应,他形容我就像一株聒噪的曼德拉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植物,可Snape先生很懂

这也难怪他家中都散发着一股草药的味道,是那种青草香不是城里医生开的那种黑糊糊又臭气熏天的药汤味,Snape先生对那群人嗤之以鼻


我在Snape先生家无事可做,只能看着他摆弄着柜子里奇形怪状的叶子跟看上去十分深奥的书籍,我原先提议可以为Snape先生捏几个陶罐出来,家中的陶罐永远不嫌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一挥,又砸掉一个陶罐

可Snape先生只是瞥了我一眼,用他低沉的嗓音客气地询问我,他家中哪里有陶土可以供我使用?最让我受伤的不是我没注意到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而是他眼中饱含的讥诮关切,那是我们看着酒馆里有名的疯婆子时的眼神,Dolores Umbridge,她以为自己是一只蟾蜍,总是呱呱地在酒馆前蹦来蹦去



夜晚时,我就歇在客厅的木椅上,Snape先生趁我在洗澡时多摆上了几个软枕,我在心中偷笑着,看来他也不是表面上那样不近人情的人

三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在我推动门扉的那一刹那,屋外透进来的阳光并未让我感到欣喜,而是带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我转回身看着Snape先生,踟蹰着想给予他一个拥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跟Ron之间也常互相拥抱

在我拥抱上他的同时,我可以感受到手下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我不由得将手紧了紧,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害怕,我慌乱地抬起头看着Snape先生,他纯黑的眼也定定的回视,里头不再是淡漠,浓烈的情绪在他的眼里激起了一阵旋窝,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的背被人迟疑地轻拍几下,接着,Snape先生就用不容忽视的力道将我推了出去 “ 希望你下次能记得看天气再出门,不要再回来了,小麻烦精。” 


在踏到屋外的同时,我迟钝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是我还太年轻尚未了解的事物,那种在女孩们间小声传颂的情感,我挑起嘴角,勉强自己回了几句俏皮话后便离开了

我知道那情感确实存在,可我无法证实它,我也不知道怎么抓住它。我太过愚钝,在被推出门的同时,只当作是被拒绝,颜面扫地只想赶紧回家喝上一瓶啤酒却未曾想过自己也未主动踏出那一步

我没有回头,只是埋首沉默地向前行走,但若是我回头的话,也许就可以看到Snape先生眼中的复杂




报官仍旧在播报男人的罪行,我依稀听得出来,只是同行的利益互争罢了,其他医生看不惯男人,便为他扣上滥用医术的证明

我最后看了眼台上的男人,挑起了微笑,接着我转头就走,丝毫不管好友惊惶的叫喊声跟身后群众热烈的叫好声,拨开了挡在眼前的人群,他们脸上的狂热让我心生厌恶


在看到禁林边缘后我跑了起来,像是要将身上的束缚全都甩去,我用力地奔跑着,呼啸着的冷风让我的双眼流泪,我跑呀跑,跑回了我一个礼拜前才待过的小房子里,一推开门便又被草药的清香沐浴着,我颤抖的深吸一口气

木椅上的摆设还跟我离去前一样,厚实柔软的针织被跟数个枕头,我拎起了针织被躺到了男人的床上,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用力的呼吸着,我用力的在床上翻滚着,但怎样躺都躺不踏实,没有Snape先生环着我时的安全感


尽管我再三向男人强调我的名字,可他却依然称我为“ 小麻烦精。”,一个刚成年的男子被这样称呼任谁都不会高兴,可在反驳的表面下,我的内心充满喜悦


我阖上眼,脑中回忆着离去时的场面,男人最后一次叫我小麻烦精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而我在男人恍若叹息的称呼里听出了我本该抓住的情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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